第5站:高山不见山,满街红毛郎
穿梭的人群彷佛都故意用上慢动作,让本来就好像快停顿的时间显得更加缓慢。酷热的4月天,体内的水份好像都急着寻找空隙宣泄,刚挤出毛孔,可又活生生地被阳光蒸发了。阿肯独自坐在一家简陋店家外的长廊--的地上;曼谷的第3天,高山路。
“嘟”--火轮车徐徐进站,雅尼悠闲的坐在车内的木头椅上,手上玩赏着摄像机,眼睛盯着画面,嘴角不禁露着微笑:“那傻瓜阿肯,竟然把这说成捕魂机,单拍这几张照片就差点没把它吓死,呵呵呵。。。”“Sukhotai--Sukhotai--”噢,是他的站。
阿肯使劲地把水往嘴里灌,喉结随着上下起伏的吞咽,咕噜咕噜;胸间的挂表正指着1点,嘀嗒嘀嗒。
“糟了阿肯,糟了!”阿肯看着气急败坏的雅尼,一脸疑惑。“我的流动电话不见了。。。Fxx的,好像被偷了!”“流动电话?”电话阿肯是知道的,据说是一种可以让村内和村外人讲话的工具。至于那个会流动的。。。难道还有长脚的电话不成?
好好在发呆的阿肯突然噗的笑出声来,吸引了身旁那红毛女郎的目光。她垂首偷瞄着阿肯,想顺着他的眼神寻找令他发笑的源头。然而这个让人发谑的“流动电话”,现在早已不知身在何处落入谁手了。
“会不会是它自己溜了?”雅尼一边想一边背起背包,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推着眼镜,跟着人潮向着火轮车门口走去。“哈哈,这个人真有意思,竟然以为我的流动电话有脚会自己溜了。”
意识到自己笑声惹了坐在身旁的人,阿肯不好意思转头对着她微笑耸耸肩,也看到了她手上那还冒着烟的白盒。“啊。。。”那阿肯可熟悉不过了,自己坐在这儿为的就是着香喷喷的街边熟食。
“噢!巴泰(乃泰国炒面)出来了!
“排骨饭!哈哈,中国料理,我的最爱!”雅尼和阿肯俩人在花了大概1个时辰后终于从铁鸟场到达市区,一到玛纹宫购物商场(曼谷很有名的商场,场内除了售卖一般的百货,在顶楼还有水货和冒牌货,而且欢迎杀价),那饿慌了的雅尼便把阿肯拉进了一家中餐厅。他自己点了排骨饭,而阿肯则要了小笼包。本来一场来到万象国,理应吃这里的国产料理才对。但因之前为了那丢失的流动电话,俩人乱了好阵子,肚子大闹革命,只好看到什么吃什么。
虽然流动电话始终没有找回,也总算让雅尼找到了二手的替代品。阿肯嚼着小笼包问道:“雅尼,你这个。。。真的是要请我吗?”“你真他妈的婆妈!”“我只是问清楚!”“现在清楚了没?”“清楚了!那就。。。”“就怎样?”“就请师傅,再来一客小笼包!”“你这小子。。。”“怎么?”“。。。。”
脑子虽然在回想和雅尼在曼谷闲逛的日子,阿肯也不忘记对那双手各持一铲的大娘喊道:“撒娃迪。。。可恶”,然后用手指指向扁面条(巴泰有五种选择,米粉、卷面条、扁面条、大面条和黄面条)。“ok!”大娘微微一笑,用还算可以的洋文问道:“Ek?”这几天来阿肯也吃了不少巴泰,那“鸡蛋”的洋文“Ek”是听得懂的,摇摇手说:“No ek no ek!”
“还好刚才没有说错!”脑子里浮现出雅尼的话:“阿肯你要记得,泰国的问候语是Sawadeekrap,但是女人要说Sawadeeka(撒娃迪卡)。也许泰国男人生来就比较可恶,所以只有女人可以说撒娃迪卡,男人就得说撒娃迪可恶,哇哈哈哈哈哈。。。嗯。。。呵呃。。。哼。。。”阿肯两眼发楞。。。。“哼。。。不好笑咩?”
那大娘就像个武林高手,两把锅铲熟练的交错着。也不用半柱香时间,热腾腾的扁面条就送到阿肯面前。阿肯把老早抓在手中的15个大象铜板(注:当地货币叫巴,“baht”,中文是泰铢)给了大娘,再加上任拿的辣椒胡椒香椒花生等佐料,又循着原位坐了下去。
“俺到现在都不觉得好笑。。。真的好笑吗?”阿肯不经意的转头看着“邻座”的红毛妞,刚好她吃完了巴泰,阿肯神经发作,对她说道:“U no,俺man,sawadeekrap,u no man, sawadeeka, ok?ok?”
下午一点半,没有山的高山路和晚上简直是天渊之别。白天的这里没有喧闹,餐馆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要天一黑,高山路却是挤满各路人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的英雄好汉,其中最多的就是红毛郎。阿肯一边吃巴泰一边和红毛妞哈拉,心中忆起了家乡的一段福建童言。。。
“飞机飞落海,红毛吃狗屎。。。。”
雅尼举起了摄像机正想拍下火车站,却发现记忆卡已经满了。他往口袋里掏,却摸了个空:“噢对了,我把Pen drive给阿肯了!呵呵!那阿肯,不知道他懂得怎么用吗?”雅尼不禁笑了。
阿肯掏出了Pen drive,喃喃自语:“苯袋呀苯袋,请把俺今天的故事记下了!”然后他把苯袋往额头一撞:“开始存档!”
下一站:就在阿肯每天闲逛发呆的高山路,那万众瞩目,迷倒万千少女,堪称史上最强的另类背包客终于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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