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May 15, 2009

性教育?爹娘请先去上课!

政府施行性教育这么久,到底成绩如何?如果你关心社会动态,你应该晓得近年青少年滥交和堕胎的问题好像没什么起色。教育是百年树人的大业,单凭几年固然不能论成败,我们不应杞人忧天。当年推行之时,做官的不是先说好,学校教导性教育不代表就能解决青少年问题吗!眼看西方国家的性教育政策一个接一个的失败,但为了能晋升为发展国家,这方面的教育又不能因落后而遭人话柄,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到底性教育为什么会失败呢?对学生来说,学校是一个让大家一起学习以获取知识的地方,教师则扮演了学生和知识之间的桥梁。但是性,再怎么说都属于私事。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说性,充其量老师也只能把课本上的资料传授给学生们。如果学生不懂或想更深一层了解,老师能说的总是有限;难不成要示范给你看?但父母就不同了。父母是私人的,最多也只是几个兄弟姐妹分享! 如果父母肯给予孩子们一些补习,效果肯定比上课好上百倍!

不过问题来了。父母肯不肯教呢?如果孩子问起宝宝是怎么来的,一般父母会如何回答呢?老师明明说人是经过交配的过程而来的。问妈妈什么是交配,她竟然说我是路边捡到的。不过哥哥更惨,他是从垃圾堆捡来的!

好吧,就算父母肯教,他们又懂得多少呢?得出孩子,当然知道怎样但为什么嘿咻嘿咻就能弄出一个宝宝 呢?不好意思说一句:你孩子可能比你还懂!现在资讯那么发达,互联网更是知识的大宝库。只是孩子虽懂,他们的道德意识如何?资讯一样会把不健康的讯息传给他们。没有人指导,只好自己想,想不通就试。这一乱想乱试,就把问题给试出来了!

性教育为什么失败?没有失败,而是对象错了。没有人能比父母更有效的传达这类知识给子女们。现在父母尤其喜欢敦促孩子的课业,但如果自己都不大懂,敦个什么屁?所以我说,要有效的施行性教育,父母非得先上课不可。

Monday, May 11, 2009

最终站:再见曼谷;也暂别了,悠

昨晚是阿肯打工的最后一夜。看过水底拾荒老人(请参照第8站)以及遇到阿显突晕事件(请参照第9站)后,阿肯当下决定离开曼谷继续自己的旅途。今早拿了阿网送的电脑答密(请参照第2站),打算找个网吧给家乡捎封信。了解了internet就是电网的意思后,他昂然踏入一家网吧,想追上潮流写伊咩儿。看店的大姑拉着阿肯解释用法,原来这电网还得铜板启动,10个铜板可用1刻钟(15分钟)。阿肯小心翼翼对照“电脑答密”,总算在1刻钟内写好伊咩儿。他把大姑唤来,问道:“俺写好啦,敢问大娘,送信的怎么还不来?

刚踏出网吧就听到阿显的咆哮,他好像在和出租车司机争执。阿肯刚凑过去想了解真相,就看到他狠狠抛下一张银票走开。阿肯忙追上去拍他肩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显一见是阿肯,马上大吐苦水:“这曼谷街车司机不懂怎干活的!”
“哦?”
“我问他送我去看老虎秀。。。”
“老虎秀?”
“就是人家常说的tiger show呀!”
“俺只听过thai girls show。。。”
“thai。。。什么,thai girls show?那也差不多呀!你道怎样,司机竟把我载到动物园。。。”
“哈哈,那也差不多呀。。。”

阿肯和阿显在树荫下坐着,眼前是一片大草场,当地人或或卧,就如马拉的潮州人所说:“地个凉地个坐”,那里有遮荫就那里有人坐。
“我说阿肯。。。”阿显懒洋洋的说道:“这老虎秀到底好不好看?”
“俺不知道,那有闲钱去看。”突然忆起当日在老家耕田捡到的牛皮(请参照第1站),上面写着“最善解人意的姑娘”,也许指的就是老虎秀。然而,当时是兴致勃勃,今天却兴趣索然。
“你明天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往那里去?”
“俺昨晚在旧书报摊看到介绍,说是万象国的邻居,万寺国是也,洋文叫laos。”
“哦,你说的是寮国,也有人叫成老挝。”
阿显突然指着前方,问道:“前面那座是什么?”

阿肯随着阿显的手指望去,远处是一座富丽堂皇、在阳光下闪耀的佛塔。
“听说大皇宫在左近,
也许就是。阿肯,你今天有什么事干吗?”
阿肯耸
肩:“车票买了,待会儿收拾完明天就可以走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咱们过去看看怎样?”
“走吧,谁怕谁!”

折腾一夜,火轮车终于在乌当干尼镇停下。这不是火轮车的终站,更不是阿肯的终站。他打开行囊,想拿出洗刷包去厕所洗脸刷牙。一直被阿肯收起来的牛皮掉在地上,绳子松了,抖出了一叠照片。那是阿显送的,说是昨天一同游览曼谷的纪念。阿肯捡起照片,一张一张慢慢的翻看,入神了。。。



“嘟--”火轮车再次开动,载着阿肯离开曼谷,迎向新的旅程。

作者后记:那天是5月11号,和
制作人谈起了专栏的方向,咱们都赞成是时候来个改革。去年当她说要给老猪一个旅游专栏的时候,完全基于拔刀相助的心态执笔。当时的悠还未成熟,技术问题一箩筐,搞到老猪写了2篇就没瘾。还好到了后期,悠转型成功,《猪脚》才总算挨过10站。当时的制作概念以创意创新为主,所以俺才想出让这个石头蹦出来的猪来带领大家游世界的构思。在写专栏的这段过程里,风雨不断,俺经历了金融风暴、股票大泻、公司裁员。但老猪没有认输,反把这一切当成了楔机,一个人生的转折。俺现在赋闲在窝,接下来的几个月将致力筹备即将来临的旅程。这躺全新的旅程,没有目的地,没有时间表,没有限制,有的就是老猪的一份倔强。所以当俺和制作人谈起了的所谓专栏方向时,俺决定将根据老猪的哲学“活在旅途中”来改革;一步一脚印,每脚印都是一个故事。届时除了文字图片,俺也会尝试制作短片和纪录片。很感谢悠给老猪这个机会和大家分享背包故事,让俺得以在启程前磨笔。离老猪启程还有3、4个月,这段期间俺打算写些旅游散文和分享筹备的心情。老猪正式启程的同一天也将是新专栏正式开跑的日子,到时候还请各位继续捧场。最后,也给悠一个热烈的掌声。

Saturday, May 09, 2009

第9站:尽在泰言中

阿显挨着柜台说道:“有那么漂亮的小姐,我还打算多住几天呐。。。”
柜台姑娘只是笑嘻嘻地不搭腔。
阿显扯着阿肯,问道:“美丽、漂亮怎么说?”
“shuay!”
“什么?衰?喂,你是不是靠害?”
“俺骗你作舍?不然说ngaam也行。”

话说这两天阿显霸气未减,出手依然阔绰,但在阿肯强力推荐后改而下榻离《变态酒店(Viengtai)》不远的《4仔客栈(four sons inn)》。4仔虽是背包客栈,但设备直可追上廉价酒店。“you very very shuay and very very ngaam!”阿显翘起大拇指心想:“两个字齐上,总有一个是对!”

阿肯不好意思地指着阿显,对姑娘说道:“mao lao khao (他喝醉了)!
阿显见柜台姑娘听后就捂嘴偷笑,忙问道:“你和她说我什么了?”
“说你mao lao,喝醉了!”
“嘿嘿!我从来就喝不醉,这字我才不会用得着。”
阿肯不予理会,继续对那姑娘说道:“ra ka thao rai(多少钱)?
see rawwy bahts, sir!”
“他说一共400个铜板!”
阿显顿时瞳孔胀大:“哇!我住一天变态是这里的5倍!”伸手把305的钥匙接过。

khorb khoon khrap (谢谢)!
俩人双手合十道谢,阿显突然说:“你说待会要给多少小费?”
阿肯一听不对:“什么小费?”看到阿显两手空空,问道:“你的行李呢?”
“别小气,让bell boy提提,好歹给赚点小钱!”
背包客栈那来bell boy?

X-X-X-X-X-X-X-X-X-X

阿肯在小客栈打工,向阿德(请参照第6站)学了不少简单会话。阿显知道了便老缠着阿肯要他教,阿肯拗不过他,便教了泰文数目字的发音。

可阿显却嫌不够,要他教多点实用会话。
“《请问小姐贵姓芳名》?”
khoon chue a rai(请问你的名字)?
“《可否请你共进晚餐》?”
khao yen(晚餐/宵夜)?”
“khao yen?就那么两个字?那《我可以请你去看电影吗》怎么说?”
“。。。nung(电影),nung。。。
“《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
一时相对无言,大约冷场30秒。

“喂,你到底会不会的?”
这下阿肯火了,大声道:“俺又不是泰国人,只在客栈打些工,pudthai khaopud guayteaw tomyamkong 《泰国料理的名称:炒面抄饭面条冬阴公》这些俺懂你又不问!”
“你别火嘛!我听人说,说泰语只要记得kha khrap khao khoon几个单字就行了,难道不是吗?”
“乱盖!kha 和 khrap 有《我》的意思。在每句话加上这个字属于比较礼貌的说法。男人加khrap,女人就加kha。khao的意思是《他》而khoon则是《你》。”
“原来如此哦!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我还单身》怎么说?”
pom sot!
“就这样简单?pom sot?”
“对呀,这个俺知道,因为阿德他常说。。。等等,你是单身吗?俺可见过你皮夹子全家福的照片。。。”
“这你就别管了!嘿嘿!”

X-X-X-X-X-X-X-X-X-X

一仑明月,夜色却弥漫着酒色。西方有个传说,每当月圆,森林深处会有一种半人半狼的怪物出现。这怪物凶狠异常,逢人就咬。被咬的人如果不死,会在下一个月圆之夜变成另一头怪物,然后到处肆虐。这类的城市传说虽然没有根据,科学家却已鉴定,人类的荷尔蒙会随着月亮的圆缺而变。阴晴圆缺,潮起潮落,纵然曼谷没有咬人的狼人,却有不少好色的人狼。

阿显握着科罗娜,在酒吧内溜达,昏暗的灯光加上几杯酒精的催化,视线渐陷入模糊。月圆、潮汐、灯光、酒精、烟雾;眼前人影晃动,一个火红的背影婀娜的身形在他面前飘过。阿显眉头微耸,提着酒瓶跟了过去。她在吧台坐下,阿显跟着搭过去。

“sawadee!”
她没有回避,啐道:“wadee kha!”
“khoon chue a rai?”
“Bee kha。”
“哦,you Bee,my name 显,pom sot,khao yen?”
“ok。。。”

阿显想到一切能够如此顺利,非得多谢阿肯教的那几句泰语。他站起身子,她很自然的挽着他的臂弯,一同走出昏暗的酒吧。月色依旧,月光下顿然出现一张浓妆抹艳的脸孔。再怎么浓的妆,也掩盖不了岁月的痕迹;这安娣也该有40几了吧?还歪嘴塌鼻斗鸡眼。阿显大惊失色,脚一软,整个人就此趴下。她跟着蹲下,揉着阿显的背脊,阿显只觉背脊生凉,毛骨悚然,转头道:“mao lao!”,跟着不省人事。

Friday, May 08, 2009

第8站:拾荒人

我不是生成就捡垃圾的,是生活逼我去捡垃圾的。

离林荫道大概1刻钟,阿显和阿肯到达一个小镇。小镇在大沟渠的另一边,沟渠边摆着不少摊位,当地人都挤在哪儿购买食物、日用品、佛牌、装饰品甚至还有手工艺品。

“阿肯,你呆呆地在看什么?”

阿肯心里也在想:“他。。。到底在干什么?”

短桥是小镇脉络的一部分,但在阿显的眼里,那是座把他从地狱接到天堂的桥梁。短短一刻钟的路途已经让他不胜负荷。他要了半打科罗娜,咕噜咕噜灌个不 停。嘴巴虽不停,眼睛却盯着站在桥上的阿肯。只见他在桥的两边来回走动,然后身靠桥墩地俯首往桥下张望,好像那里藏着什么。阿显按捺不住,把酒一口吞了, 两手再各抓两瓶科罗娜,留下一瓶空的,一瓶满的,往桥走去。

“你究竟在看什么?”

阿肯接过两瓶科罗娜,阿显跟着把身子靠向桥墩。原来,桥墩上是一个风光,桥墩下又是另一个风光。

一位约50岁的老人从桥下钻出来。依阿肯刚才的动作来看,他该刚从桥的另一边“渡”过来。他在水深及腰的沟渠里慢步,每走几步就会浸入水里摸索,只 留下个头在水面。每次下水都会捞些物件上来,然后拿到眼前端详;如果不要,就丢回身后的水里(应该是为了不会在重摸)。很肯定他不是在清理水沟。他是一个 拾荒人;更贴却的说,他是一个水底拾荒人。

阿肯心想:“马拉村也有一位拾荒的老安葛,但他是管陆面上的,这位显然是管水里面的”

“他。。。他在做什么?”
“根据俺的经验,他在捡破烂”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没有,都说根据经验?”
“你那是什么鬼经验?”

沟渠上的人不时会把东西往水里丢,有些还湿漉漉,粘嗒嗒,看起来挺恶心的。但那老人完全不为所动,继续他的拾荒。

“阿显,这酒多少银两?”
“呃。。。800泰铢!”
“哦。如果水里的安葛也有800。。。”
阿显灵机一动:“你叫他上来,我给他1000。”
“哈哈,那么他还拾荒不?还过生活不?

说着,那老人慢慢走远。

阿肯拉下挂表一看,快3点了。
“我得回去了,要开工了。”把科罗娜推给阿显:“我不喝了,你慢慢!”
阿显刚喝罢两瓶,便接过酒,说道:“晚上我去你店里坐哦!”

如果时间是人生的量词,而生活是人生的指标,那你的人生有多少时间是真正地生活着呢?

阿肯顿有所悟。

Monday, April 27, 2009

第7站:1 more

在高山路这个曼谷的背包天堂里,游客在大白天似乎都宿醉未醒,阿肯也也顺应行情在3点后才开工。这一天清早阿肯漫步到隔街去,见到一条大黄狗正懒洋洋的躺在路旁,前脚还抱着一条骨头。这景像让阿肯豁然想起家乡的小黄。小黄并不是阿肯养的狗,它不过是条在马拉村子游荡的野狗。记得有天阿肯在街头啃着甘蔗,在拐弯的路口遇到小黄。小黄一个劲儿的摇尾巴,摇起了阿肯的侧影之心,于是把半条甘蔗让给它。可当时小黄却只是衔起甘蔗开心的走了,阿肯好奇地尾随而去,原来小黄是拿甘蔗去钓马子了。

阿肯一时心血来潮,蹲在大黄狗面前说道:“好久不见了小黄,小黄嫂还好吗?”说着伸出右手去逗它。怎知那不识趣的家伙竟然露出白森森的尖牙,涨起身子低鸣,显然把阿肯当成了入侵者。“我可绝不会去惹他!”耳边传来把陌生的声音,阿肯举头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但不久那把声音又传过来:“在曼谷被街狗咬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阿肯认出了方向,起身向着一间客栈内望去。客栈虽昏沉,其中一个角落却显得闪闪发亮,说话的人竟然就像被裹在光圈里。

“你是马拉人?”阿肯“唔唔”地答应着,眼珠也慢慢地适应亮光。他揉眼再看,坐在光圈里的竟是凌晨坐灵摩来的那位大爷。“阿闪?”阿肯低估道:“原来是他!”平时如没什么正事可做,阿肯就喜欢替人取花名。昨天看到这个人闪闪发亮的出现,于是就替他取名“阿闪”。“进来吧,我也是马拉人,咱们来喝俩杯!”阿肯报以傻笑;要知道在这客栈喝酒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支酒开价大概可以吃3个巴泰,或是2个香蕉煎堆,或是1个麦当那汉堡。阿闪见阿肯那犹豫的摸样也猜到了他的顾虑:“进来吧,让我请你喝一杯。boss,1 more corona please!”

2008年在高山路一支科罗那大概110-130泰株,tiger、carlsberg和heneiken则60-80泰株。

眼见阿闪拳拳盛意,阿肯也不便推辞,走进客栈拉张椅子坐在阿闪的面前。“1个人吗?”阿肯点点头,接过酒瓶在眼前摇晃,搞不清这黄色的液体到底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天天都有人为了它情愿掏钱花精神。“我叫阿显,你呢?”阿肯把酒瓶往嘴送去喝了一口说道:“俺的名字叫阿肯!”这酒在口里甜甜的,入喉带着一丝苦涩,到了肚子凉凉挺舒服的。俩人就这样拿着酒瓶东拉西扯起来。阿显乃马拉的商人,和万象国的商家颇有往来,经常得飞来此地恰谈生意。本来谈生意也不会谈到高山路,可阿显有位弟弟很喜欢到处背包旅行,有一次阿显无聊和他出来混背包,机缘巧合下来到高山路住了几晚,从此爱上这里。不过阿显喜欢高山路得原因不外是他本身好酒爱热闹,而高山路的气氛也正合他口味。

“我说阿肯,我这个人爱喝两杯也就算了,你这个不爱酒的人来这儿却是为何?”
“俺不为舍,在村子呆了不少时日,想是外出的时候,就背起行囊出来咯。”
“哦,背起行囊就走?那么潇洒?人,真的可以那么潇洒吗?”
“俺不懂什么潇洒啦,俺不过想看看世界另一端的人们是怎么生活的。”
“怎么生活。。。人还能怎么生活?不外是努力工作,不断提升自己的生活条件,就这样!”
阿肯似懂非懂,不敢搭腔,喃喃道:“到底是人选择生活,还是生活选择人呢?”
俩人一支接一支one more的喝着科罗娜,越说越起劲。阿肯突说道:“想不想看看当地人的生活?”

“哇!林荫道!没想到曼谷也有林荫道喔!”
“这个地方不错吧?”
“喂!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
“俺每天早上到处走动,都忘记是怎么发现了的。”
“隔壁是什么?”
“右边是一座小庙宇,另一边是当地人的民居。”
“庙?”

“林荫道”离高山路不用一顿饭的脚程,坐落在一间小庙宇的旁边。这不到500公尺的小道倚着大沟渠而建,道上的四周都是爬满蔓藤的木架。沟渠的另一边则是民居,每间房子都有条通道到大沟渠,或是阶梯或是小径,偶尔还有孩童在大沟渠里戏水。曼谷大半年都处在酷热之中,孩童浸在大沟渠解热并不少见。然而这沟渠乃民居脏水的流道,戏水的孩童都得面对恶劣卫生环境的威胁。

“你有进过庙吗?”
“俺没有。曼谷到处都是庙,这间不过是小庙。”
“这座好像和其他的庙不同,比较像是华人神庙!”
“哦,难怪俺总觉得这庙的样子和其他的不同,倒和家乡那间有人跳舞的庙相似。”
“跳舞?是跳乩吧!”
“对了,好像的确叫跳鸡,不过俺到现在也没见过有鸡在跳。。。”
不久两人走出林阴道,看到了那间小庙宇的外观;那是一间受华人文化影响的佛庙。

坐落在林阴道边的小佛庙

才从林荫道出来,阿显就感到一股热浪来袭。早上在客栈聊后再加上林荫道散步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日正当中。“阿肯,你说在这种鬼天气做什么事情最爽?”阿肯搔搔头:“不懂,睡觉?”“睡你的头!你可知道这里附近有没有客栈?”阿肯听阿显提起客栈,顿时灵光一闪,眼见阿显眼露光芒,笑脸盈盈地道:“对了对了,咱们去1 more怎样?”想到那冰凉的科罗娜流过喉咙的感觉,阿肯的心里简直要大叫哇噻两声,急忙回道:“俺知道前面有个小村子,应该有客栈。”阿显伸出右手搭着阿肯的肩膀道:“那咱们还等什么?”接着又是一拳打在阿肯的手臂:“走吧!”“好,不过你付钱喔!”“哈哈哈,你真他妈的!”

Wednesday, April 22, 2009

第6站:香蕉煎堆里暗藏的杀机

“Go!Go!Go!”阿肯纵身一跃,重重的摔在嘟嘟车(以摩多车改装而成的载客交通工具)内,嘴里不忘催促着司机。那司机忙伸手转油门,这中古机器竟能够在0.1秒内轰然的驰骋而去,在车后扬起了滚滚的红尘。阿肯把屁股结结实实的贴在软垫上,心情慢慢平复,偷闲往后望去,那三五个手持木棍的流氓身影越来越小,看来是再也追不上了。阿肯松了一口气,拍拍司机的肩膀说道:“德,Well D。。。”话没说完,嘟嘟车突然被撞得激烈摇晃,阿德用力扳着把手,总算没有翻覆。他“哼”的一声,猛转油门叫道:“不要小看我这曼谷第一,没人不知,无人不晓,天上有地下无,外号神鹰百变嘟嘟手,阿---德---猜---是也!”
阿德猜熟练的拐了个180度的弯,顺势踩了刹车,两辆嘟嘟车在离阿德猜不超过1公分的左右呼咻而过,然后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在前方300米的地方停下。阿德猜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趁着他们转头的空挡松了右脚的刹车器然后猛转油门,车头向上扬了起来,直接从两辆嘟嘟车间中的空隙窜了过去。阿德猜洋洋得意的笑着:“哇哈哈哈,你们还早得很呢。。。”。那两辆嘟嘟车的司机一脸凶神恶煞,急忙转油门要来追,可因为车头相对,结果却是撞成一堆。“知道我阿德猜得厉害了吧?我就是那个天上有地下无,人称神鹰百变。。。神鹰百变。。。咦?阿肯呢?”

阿肯双手乱扒乱抓,嘴里塞满着泥巴。话说在阿德猜做出那扬起车头的美妙技术的时候,阿肯没能坐稳,从车后翻了下去,脚上头下的插入路旁的泥堆中。勉强把眼睛睁开,阿肯看到那两个流氓已经下了嘟嘟车向自己跑来。阿德猜眼见阿肯大难领头,自己又距离甚远,已经来不及出手。此时再也顾不了怎么多,他把挂在腰间的包包解了下来:“你们要,给你们好了。。。”阿德猜高举包包,这时阿肯已经爬起来,大喊道:“不可以给他们,我的香蕉煎堆绝对不能给他们。。。”阿肯边喊边向着阿德猜的方向奔去,“碰”的一声,突来的枪声把阿肯吓的停下脚步,看着阿德猜车翻人仰,脸部痛苦的扭曲着,颤抖的右手还抓着那香蕉煎堆。阿德猜感觉意识慢慢模糊,他再也分不清手中的是香蕉还是西瓜煎堆。。。

“阿德,阿德猜!”阿肯全身僵硬的走着,终于塌倒在阿德猜到身边。他把阿德猜的身体抓了起来,触动的身子是越来越冰冷。阿肯突然歇斯底里的用力摇着软趴趴的阿德猜,哽喉道:“阿德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了,我的香蕉煎堆全扁了!没有了。。。”

“香蕉你的大西瓜,死变态!半夜不睡觉拉人家脚是想干吗?”
“呃。。。阿德,你没死?”
“哇靠!死你的大头鬼。你可以不要每天都梦到香蕉煎堆吗?你以为自己是小叮当呀?”
“Sorry! Sorry!”阿肯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哇靠!”
“喂,小叮当吃铜锣烧的好不好!”
“哇靠!”
“那么阿德,你那天压扁我的香蕉煎堆几时还我?”
“哇靠!”
“你他妈的耍赖。。。”
“哇靠!”
这是曼谷的第2个星期,高山路。

记得当天阿肯把记忆“存入”记忆卡后(请参照第5站),在高山路一带闲逛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类似一种被火烧的香蕉味。在他追根究底下终于查明真相,原来是被称为“Banana Pancake”的香蕉煎堆。当时阿肯就站在摊位边看了老半天,给他搞清楚了这香蕉煎堆的做法。这香蕉煎堆其实很像马拉村的落地加奶(Roti Canai,以独特的翻转手势制造出来的扁薄面粉皮再用铁板烤出来的马拉小食)。经过一番的思想挣扎后,阿肯决定放胆一试这万象国的香蕉煎堆,看看和马拉的落地加奶有什么不同。一个香蕉煎堆要20个铜板,做法是把一团团揉好的面团放在铁板上摊开,然后再削了两条熟透了的香蕉分散在面团里面,任它们在加热了的铁板上烤熟。等到香蕉的香味溢出,就把四边的皮翻起来把香蕉覆盖住,最后淋上炼乳(也可以加钱选择淋巧克力)这香蕉煎堆就算大功告成了。

看似平平无奇的香蕉煎堆,虽然没有马拉村落地加奶那绚丽的翻覆过程,其在口里溶化开时的美妙滋味,深深牵引了阿肯的味蕾。自那天起阿肯变了,变得无蕉不欢,每天都得要吃上一两个。不过这香蕉煎堆要20个铜板,一片又吃不饱,把阿肯的盘缠杀得血流成河,顿时成为阿肯的一个经济负担。虽然阿肯很懊恼这暗藏在香蕉煎堆里的杀机,却是无法自拔,陷入万劫不复的下场。正巧4月是曼谷的旅游旺季,阿肯在一间客栈找到了个打杂的工作,还认识了阿德这个同事。客栈除了免费平时的三餐和住宿外也给少许薪饷。被香蕉煎堆残害的阿肯就这样在曼谷留恋了2个星期。

“喂!”阿肯踢了阿德一脚,阿德却是没有反应。拿出挂表一看,凌晨5点,这时候的高山街大概已经成为一座死城。可肚子饿的阿肯再也睡不着,便打算出外走走,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吃的。他拉开大闸,信步在宁静的路上游走。经过一夜折腾的高山路,到处堆满垃圾,鼠辈横行,偶尔还会看到一些横八竖七在走廊上卧倒的醉猫,尤其是金毛品种的猫。走着走着,朦胧看到在不远处有一丝亮光。阿肯心想这运气还算不差,跟着亮光走,却是一个烧烤鱿鱼的挡口。

于是阿肯点了一小块,和着葱椒慢条斯理的吃起鱿鱼。夜空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显得格外清晰,阿肯急忙转头望去:“不会吧,还梦境成真。。。”两盏车头大灯对着阿肯和鱿鱼档直射,搞得他们眼睛都挣不开来。那车慢慢驶入高山路,在挡口前施施然的滑过,竟是一辆马塞迪房车,而且是那种专门在铁鸟场载送人客的“灵摩(limo)。只见那灵摩在高山最大的“变态(Viengtai)酒店”前面停下,司机下车为后面的乘客开门,一个男子从里面塞了一张银票给那司机,大剌剌的跨下灵摩。

“大叔你看”阿肯对鱿鱼安葛道:“真他妈的够派头,给个小费还用到银票,那可够俺一天的粮食费了。”
“呵呵。。。”大叔微笑不答。
“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坐灵摩进来高山路哦!”
“呵呵!大叔也是第一次看过。。。”
“大叔在这里卖多久的鱿鱼了?”
“5年啦。。。”
“什么!5年才第一次看过?那真可算是前无来者!。。。只可惜。。。”
“可惜什么?”
“这人派头是有了,就是没有块头,哇哈哈哈!”
这时那人刚要踏入了酒店,阿肯朦胧间好像看到他的身影还发着闪闪亮光。。。
“哦!有钱真好,有机会俺他妈的也要去变态一下!”
“大叔,多少钱?”
“10个铜板!”
阿肯掏出了铜板:“10个,我给!”
东方发白了!

下一站:这位坐灵摩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阿肯跟着又会有什么遭遇?接下来会带大家进入另类的曼谷区,看看曼谷另一面的悠闲生活。

Tuesday, April 21, 2009

第5站:高山不见山,满街红毛郎

穿梭的人群彷佛都故意用上慢动作,让本来就好像快停顿的时间显得更加缓慢。酷热的4月天,体内的水份好像都急着寻找空隙宣泄,刚挤出毛孔,可又活生生地被阳光蒸发了。阿肯独自坐在一家简陋店家外的长廊--的地上;曼谷的第3天,高山路

“嘟”--火轮车徐徐进站,雅尼悠闲的坐在车内的木头椅上,手上玩赏着摄像机,眼睛盯着画面,嘴角不禁露着微笑:“那傻瓜阿肯,竟然把这说成捕魂机,单拍这几张照片就差点没把它吓死,呵呵呵。。。”“Sukhotai--Sukhotai--”噢,是他的站。

阿肯使劲地把水往嘴里灌,喉结随着上下起伏的吞咽,咕噜咕噜;胸间的挂表正指着1点,嘀嗒嘀嗒。

“糟了阿肯,糟了!”阿肯看着气急败坏的雅尼,一脸疑惑。“我的流动电话不见了。。。Fxx的,好像被偷了!”“流动电话?”电话阿肯是知道的,据说是一种可以让村内和村外人讲话的工具。至于那个会流动的。。。难道还有长脚的电话不成

好好在发呆的阿肯突然噗的笑出声来,吸引了身旁那红毛女郎的目光。她垂首偷瞄着阿肯,想顺着他的眼神寻找令他发笑的源头。然而这个让人发谑的“流动电话”,现在早已不知身在何处落入谁手了。

“会不会是它自己溜了?”雅尼一边想一边背起背包,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推着眼镜,跟着人潮向着火轮车门口走去。“哈哈,这个人真有意思,竟然以为我的流动电话有脚会自己溜了。”

意识到自己笑声惹了坐在身旁的人,阿肯不好意思转头对着她微笑耸耸肩,也看到了她手上那还冒着烟的白盒。“啊。。。”那阿肯可熟悉不过了,自己坐在这儿为的就是着香喷喷的街边熟食。

“噢!巴泰(乃泰国炒面)出来了!

“排骨饭!哈哈,中国料理,我的最爱!”雅尼和阿肯俩人在花了大概1个时辰后终于从铁鸟场到达市区,一到玛纹宫购物商场(曼谷很有名的商场,场内除了售卖一般的百货,在顶楼还有水货和冒牌货,而且欢迎杀价),那饿慌了的雅尼便把阿肯拉进了一家中餐厅。他自己点了排骨饭,而阿肯则要了小笼包。本来一场来到万象国,理应吃这里的国产料理才对。但因之前为了那丢失的流动电话,俩人乱了好阵子,肚子大闹革命,只好看到什么吃什么。

虽然流动电话始终没有找回,也总算让雅尼找到了二手的替代品。阿肯嚼着小笼包问道:“雅尼,你这个。。。真的是要请我吗?”“你真他妈的婆妈!”“我只是问清楚!”“现在清楚了没?”“清楚了!那就。。。”“就怎样?”“就请师傅,再来一客小笼包!”“你这小子。。。”“怎么?”“。。。。”

脑子虽然在回想和雅尼在曼谷闲逛的日子,阿肯也不忘记对那双手各持一铲的大娘喊道:“撒娃迪。。。可恶”,然后用手指指向扁面条(巴泰有五种选择,米粉、卷面条、扁面条、大面条和黄面条)。“ok!”大娘微微一笑,用还算可以的洋文问道:“Ek?”这几天来阿肯也吃了不少巴泰,那“鸡蛋”的洋文“Ek”是听得懂的,摇摇手说:“No ek no ek!”

“还好刚才没有说错!”脑子里浮现出雅尼的话:“阿肯你要记得,泰国的问候语是Sawadeekrap,但是女人要说Sawadeeka(撒娃迪卡)。也许泰国男人生来就比较可恶,所以只有女人可以说撒娃迪卡,男人就得说撒娃迪可恶,哇哈哈哈哈哈。。。嗯。。。呵呃。。。哼。。。”阿肯两眼发楞。。。。“哼。。。不好笑咩?”

那大娘就像个武林高手,两把锅铲熟练的交错着。也不用半柱香时间,热腾腾的扁面条就送到阿肯面前。阿肯把老早抓在手中的15个大象铜板(注:当地货币叫巴,“baht”,中文是泰铢)给了大娘,再加上任拿的辣椒胡椒香椒花生等佐料,又循着原位坐了下去。

“俺到现在都不觉得好笑。。。真的好笑吗?”阿肯不经意的转头看着“邻座”的红毛妞,刚好她吃完了巴泰,阿肯神经发作,对她说道:“U no,俺man,sawadeekrap,u no man, sawadeeka, ok?ok?”

下午一点半,没有山的高山路和晚上简直是天渊之别。白天的这里没有喧闹,餐馆冷冷清清不见人影。只要天一黑,高山路却是挤满各路人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的英雄好汉,其中最多的就是红毛郎。阿肯一边吃巴泰一边和红毛妞哈拉,心中忆起了家乡的一段福建童言。。。

“飞机飞落海,红毛吃狗屎。。。。”

雅尼举起了摄像机正想拍下火车站,却发现记忆卡已经满了。他往口袋里掏,却摸了个空:“噢对了,我把Pen drive给阿肯了!呵呵!那阿肯,不知道他懂得怎么用吗?”雅尼不禁笑了。

阿肯掏出了Pen drive,喃喃自语:“苯袋呀苯袋,请把俺今天的故事记下了!”然后他把苯袋往额头一撞:“开始存档!”

下一站:就在阿肯每天闲逛发呆的高山路,那万众瞩目,迷倒万千少女,堪称史上最强的另类背包客终于登场了。。。

Monday, March 23, 2009

插播 : 缅甸行程初段

Day 01 (14/11/2009 Saturday)

  • Depart and gather at Yangon city.

Day 02 (15/11/2009 Sunday)

  • Explores Yangon city.

Day 03 (16/11/2009 Monday)

  • Leaving for Bago in the afternoon.

Day 04 (17/11/2009 Tuesday)

  • Day tour at Bago. Leaving for Kimpun in the evening.

Day 05 (18/11/2009 Wednesday)

  • Visit Golden Rock and overnight there. Short trekking is possible.

Day 06 (19/11/2009 Thursday)

  • Back to Yangon and other group member may join at this point.

Day 07 (20/11/2009 Friday)

  • Long bus trip to Bagan (depart at 3pm) and it takes 14 hours.

Day 08 (21/11/2009 Saturday)

  • Arrive Bagan, last group member may join here.



Day 09 (22/11/2009 Sunday)

  • Full day tour at Bagan.

Day 10 (23/11/2009 Monday)

  • Leaving and prepare for Kalaw Trekking.

Day 11 (24/11/2009 Tuesday)

  • Trekking to long house village and overnight with villager.

Day 12 (25/11/2009 Wednesday)

  • Trekking to Inle lake and overnight at Inle Lake

Day 13 (26/11/2009 Thursday)

  • Travel to Mandalay (only a short trip)

Day 14 (27/11/2009 Friday)

  • Around Mandalay.

Day 15 (28/11/2009 Saturday)

  • If take bus, return to Yangon. If take flight, spend another day at Mandalay.

Day 16 (29/11/2009 Sunday)

  • Relax and return.

Tuesday, March 17, 2009

第4站:话说妖孽

阿肯进入铁鸟才发现鸟舱竟是一阵混乱,有点像马拉村大减价的市集,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争先恐后、你推我撞!据雅尼说,这就是廉鸟的特色。阿肯嘿得一声:“看来俺向马拉安娣苦练的上层武学《九阴真经》可以派上用场了!”阿肯心里默念真经口诀:“人如阴我必阴之,人不阴我亦阴之,人慢阴我快阴之,人小阴我大阴之,人。。。”俩人跌跌撞撞的捱到了肚舱,阿肯这边才把阴经收住,雅尼就兴奋了起来。他把嘴凑到阿肯的耳边说道:“嘿,有俏娘儿,咱们上!”然后奴奴嘴,阿肯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果然看到一位张得像马拉土著又像洋人的混血美女自己一人坐在靠窗的位,身边的两个位都空着。雅尼扯扯阿肯的衣角,然后向着混血美女走去,阿肯只得跟着。
雅尼走到美女边,对她咧嘴微笑,混血美女很大方的报以一笑,雅尼就顺势挨着她身旁而坐,阿肯也随着坐在雅尼旁。那雅尼为人果然如阿肯所料的屎巴豁达(注:屎巴乃马拉土语,意思是非常),一坐下来就即刻和那美女谈笑风生。阿肯这辈子就只接触过那种叫什么花什么莲的村姑,插不了口,只得悄悄拉拉雅尼的袖子,示意雅尼记得答应的事。雅尼被拉得急了,随手从小包内抽出了一本书递给阿肯,摊开一看,却是一本洋书。照着洋文的读音书名好像叫“笼里别院”。
“笼里别院”,lonely planet,是世界最大的独立出版社所出版的旅游指南(注:2007年后正式获得BCC的75%注资,前提为继续保持一贯的出版风格)。单在2008年,笼里别院就以8种语言发行了500个版本的旅游指南,被视为背包旅游的天书。此书由一对英国夫妇(Tony Wheeler & Maureen Weeler)所创立。当年为了记录他们以低廉的方式横跨欧雅澳大陆,而把亲身经历篇写成了LP的前身,Across Asia on the Cheap。俩人创办笼里别院的故事和更多相关资料可以在此网页找到。
阿肯握着“笼里别院”发楞,望着口沫横飞的雅尼,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他,只得硬着头皮自己翻起书来。虽说阿肯在家乡对四书五经四大名著金银瓶梅等书颇有涉猎,就连牛鬼蛇神乱七八糟的书也看得不少,这洋书却还是第一回读。正发愁间,雅尼头不回眼不动的忽然又丢了另一本书过来,封面写着:“英汉翻译词典!”阿肯一喜,正想向雅尼道谢,刚转头雅尼就把右手伸到阿肯的面前,做了一个潇洒的“没问题”手势。这下可好,有了这本词典,阿肯津津有味的读起“笼里别院”。这“笼里别院”可着实有趣,除了图文并茂的针对旅游热点详尽报导外,连鲜为人知的小道消息也尽列其中;气候、兑换率、住宿、交通等等;最有趣的莫过于那些应用对话。这下除了学到了英文,还给阿肯背熟了几句当地语言。
话说铁鸟相安无事的飞了一个时辰,根据铁鸟里专门招待客官的红袍狐仙姐姐所说,飞往万佛国的行程只大约一个时辰一刻,也就是说快要到了。正巧这时一位狐仙姐姐了过来,阿肯想打听一下万佛国当下的消息,便向她招手。那狐仙姐姐微笑着飘来,阿肯还来不及开口,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铁鸟像是突然失去了承托力的往下坠。狐仙姐姐一时失去重心,结结实实地向下扑去。还好阿肯眼明手快地把她接住,可隔座的雅尼却怪叫了一声,原来他手上那杯子的水给一震四溅,淋得那混血美女满头满脸全湿了。
这下坠之势只是一瞬间,但也让鸟舱内起了一阵小骚动。惊魂未甫间阿肯突然感觉袖子一紧,原来是雅尼伸手来拉,口里还叫着:“剃须!剃须!”奇怪了,这当儿还剃什么须?阿肯抓抓腮帮子一脸疑惑,那雅尼突然改口:“纸绢儿!给我纸绢儿!”阿肯这下明白了。“要纸绢儿就说清楚嘛,什么剃须剃须的!”灵光一闪,想到了踏出村子前捡到的那特制纸绢儿,自己一路上可舍不得用,便抄了出来,然后学雅尼那头不回眼不动的丢了给他,再伸手到他面前作了个“不用谢”的潇洒手势。雅尼一接过急忙把纸绢儿递给混血美女。。。这时,喇叭传来鸟长磁性的声音,阿肯隐约听到了一句新词:“得了谬妊”,当中也夹杂着女子的怒哄声,和三俩下的噼里啪啦声。。。
“得了谬妊”Turbulence,湍流。湍流是一种飞行时常遇到的气流,是流体和气体中出现的一种无规则流动现象。在高速飞行的机体外会制造很多不规则的漩涡,这漩涡有大有小,不停的相互碰撞后就会产生乱流,这就是湍流现象。湍流发生的时候飞机就像突然失去了承托力,给乘客一种快速下坠的感觉,一般为时短暂,但往往有重复的可能。
再怎么说,鸟长毕竟也不是只会吃闲饭还是单靠磁性声音就能吃胡的。差不多在“谬妊”后的一刻钟内,铁鸟终于在万佛国的铁鸟场安全降落。在衔接的甫道上走着,阿肯望着雅尼的背影,轻轻地搭着他的肩膀问道:“你还好吧?”雅尼转过身来,一边脸肿得像猪头,看来那混血美女出手蛮重的。一席无言,俩人默默走到了入境关。万佛国机场的热闹程度(注:本身去过新旧两机场,但这里将以新机场为准)比之马拉国是有过之而不及,条条长龙,处处人头,排了约半句钟才终于轮到阿肯。他把狐仙姐姐在飞机上给的入境卡和护照上缴,那入境老爷看过文件后叫阿肯把脸往一个小圆球移去。阿肯初到贵境,觉得什么都照着做最好,死命把脸贴到小圆球去,不用一会儿入境证就批了下来(注:曼谷的海关柜台都装了一架小型摄像机,入境者不管白脸黄脸黑脸还是红脸都会被要求直视摄像机好让电脑拍下你的尊容)
雅尼比阿肯早过入境关,自先领了行囊出了闸口在大厅等阿肯,这时候,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靠了过来。雅尼心里一爽,虽刚被《降狼十八掌》打得晕晕眩眩,飞来艳福也绝不能糟蹋。那姑娘可大方了,竟然单刀直入的拉着雅尼的臂弯,甜甜的微笑道:“大爷,自己一个人吗?”雅尼第一次来万佛国,没料到这里的姑娘虽然声调有点奇怪却这么热情。不过素闻万佛国人民都爱吃辣,想必嗓子沙哑是自然现象。再加上雅尼已经情不自禁的陶醉起来,觉得就算万佛国姑娘有多热情,自己也得长得够帅才行!
“大爷可不可以请我去喝一杯。。。”
神昏颠倒间,雅尼突然感觉一股力量把自己向后扯去,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拉着走了。眼看那姑娘身影越来越小,他终于记得要挣扎,那拉扯的力量也随着卸去,转头一看,竟是阿肯。
“你这是干吗?”雅尼不禁光火,觉得这小子老破坏他的好事。
“救你呀!你知道刚才那是什么吗?那是妖精!”
“妖精?”
“俺是在老家的藏书《寮摘志忆》读到的,是一个旅者所写。记得书上是这样写的:处于南海之南有一片大地,虽有万象千佛,却住着一类妖精,当地人管叫阿瓜妖。此妖面貌身材皆似女子,但却实为男子之躯。阿瓜妖虽不害人,却精通迷惑人性之道,被惑之人往往有破财之殃。。。”
这里慎重宣明,本人对人妖绝对没有歧视之意。不像其他国家,泰国人妖并不受到国家人民的歧视,他们和常人一般的上班工作、上街购物、上馆子吃饭、上跳蚤市场摆摊等。泰国可是世界上法定允许变性的国家之一,同性恋者在这里更是受到法律保障,他们的变性美女也是“世界变性人选美会”的长胜军。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意在增加趣味性,希望各位读者不要追究责任。
“这。。。”总算雅尼醉里尚有三分醒,回想那姑娘的口音的确太也怪异,根本不像是姑娘家应该有的嗓子,难道。。。他向那姑娘身处之地望去,见到那姑娘正向另一位仁兄大抛眉眼。看来阿肯此言非假,那姑娘正是阿瓜妖,那杯迷汤可绝对喝不过!
俩人心有遗悸,皆想一难虽过,未来之路茫茫也不见平坦。于是俩人同时背起了行囊,向着万象千佛之路迈步而去。。。
下一站:雅尼阿肯掀开背包的第一步,并肩闯入万佛国的第一大城镇曼谷;吃出泰方式、玩出泰花样,然后再一起看看他们口中的《高山不见山,满街红毛郎》!